孟染说话时, 宁司元早将茶水喝尽了。带着笑意将茶杯还给孟染, 道:“你的不也是我的吗?”
“好的吧。”孟染无可奈何应了一声,问道:“鉴湖圣君不是我们去信中洲请来的吗?芙蕖前辈是什么人?为何鉴湖圣君还与你有关系?”
“我与她才没有关系。”宁司元一点笑意又下去了,看着无辜脸的孟染, 宁司元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孟染斟了一杯茶,自己饮了,嘴角还翘起来。
宁司元看着这样的孟染,应道:“慕卿无忧,慕卿无虑,勿敢言。”
“哦。”孟染淡淡应了, 却道:“那你今天再学一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此言怎解?”宁司元经常会觉得, 孟染所在的前界, 非常之神奇。界中之人穷其一生, 也不过百寿之龄, 却传承千秋万载。按孟染所说, 他在前界也只是千万人之一,却时常妙语连珠。
“此语出自《孟子》,有道是‘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 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孟染摇头晃脑念完这一段,很是自得,读书也还是有好处的嘛。
宁司元听罢,沉吟半晌,方道:“‘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所以,你们才去信往中洲,请回鉴湖?”
孟染侧头看着宁司元,实话实说道:“呃……其实,我当时,没想这么多。只是,天舞门想要在两仪山境一直存活下来,总该想些办法。”
“你将天舞门比作一国,那你觉得,天舞门以后该是什么样子?”宁司元问。
孟染想了想,却并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只好道:“师姐才是掌门,舟之所向,为师姐所想。我身为执桨人,所做的事情,只是让这艘船往师姐要去的方向,走得更快一些。”
宁司元忽然悄声问道:“有我撑腰,你有没有想过做做掌门?”
孟染拨弄茶杯的手指顿了顿,也悄声道:“没有你撑腰,我的修为也比掌门师姐高。”
“那你的修为怎么来的?”宁司元问。
“双修?”孟染不确定的答。
“跟谁双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