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回到了八百年前, 又仿佛回到了易云的每一次斩道, 哭得撕心裂肺的燕灵仿佛还历历在目。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来见这个人?又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来听这个人说话?再需要多大得到勇气, 才能相信这个人说的话?
斩道的灵光从易云的身上亮起。
每亮起一道灵光, 燕云就会往后退一步。
一步一步, 就仿佛当年易云的一步一步, 越行越远。
云烟宗的山门外, 易云修为尽失,口吐鲜血扑倒在地。
云烟宗的山门内, 燕灵嘴角一丝血线滑出,向后摔进了赶来的师兄怀中。
这段感情对两个人来说, 对和错没有意义, 被困在感情里的两个在乎的从来就不是这些。
无论是坐在听雨亭养伤的燕灵,还是躺在客舍榻上的易云,脑中都只是回忆着从前。
这么多年过去, 不论是初识, 还是相恋。
那些记忆的颜色从来都没有泛黄,甚至在两个人相距更近的时刻,更加鲜明了起来。
一只纸鹤从云烟宗的峰顶, 飞过云烟宗的长生坡,飞过云烟宗的绿澜院,飞过门下弟子修行的广场,往云烟宗山门附近的客舍飞去。
“我们相爱八百年, 我痛苦八百年,现在,我给你八百年,八百年后我再决定,我们要不要走下去。”
鹤信上,传出燕灵圣君似乎没什么感情的声音。
属于片尾曲的旋律响起:
在那些黑色和白色的梦里
不再有蓝色和紫色的记忆
在这个相遇又分手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