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长柳过了北十二桥,看到天舞塔前面的情形, 便知道为什么会有流言传出来了。
一名玄光派的女弟子, 带着四个随行弟子和一架箱车, 就停在天舞塔外的广场上。
那架箱车除了车辕和顶盖,其他地方都是一层薄得什么都看得清的薄纱, 车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 隔着这么远他也能看得清楚,那男子面色灰败, 似乎命不久矣。
天舞塔也一反常态的大门紧闭, 也不知道对方这样子在这里呆了多久, 两相结合,不流言四起才怪。
乌长柳带着的这一行五十来个小萝卜头, 也算是浩浩荡荡。
还没走到天舞塔下, 对方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们。
那名女子面露惊喜, 就要往他这边过来。
对方大约是真的站了挺久的, 这一行动, 竟然差点打个趔趄。
随行弟子扶了她一下,她才往乌长柳这边正常迈步。
待乌长柳走到天舞塔下,薛雨正好与乌长柳迎了个正面, 款款一礼后开口道:“乌道友, 敝是玄光派薛雨。”
刚刚从境外回来,都不清楚内情,乌长柳面色有些严肃,也拱手为礼站住了脚步, 这才问道:“薛道友,不知这是……?”
这一问,薛雨便双眼含泪道:“还请天舞门救治邓师兄。”
且不说流言四起,求医这种事,乌长柳愕然之余,问道:“令师兄身体不适,为何不送去百药阁,却停在天舞塔门口,这是作甚?”
薛雨应道:“邓师兄所中为蛊毒,百药阁无药可解。”
乌长柳觉得,玄光派的人,脑子大概真的都有问题:“百药阁都无药可解,你们怎么就认定天舞门可以?”
“是百药阁建议我们来求助天舞门。”薛雨应道。
“……”乌长柳也是无语:“两仪山境的医修门派也不是只有百药阁,玉心谷、冰壶观都各有所长,你们怎么不去试一试?”直接找到天舞门来算怎么回事?
薛雨已经开始抹眼泪了:“都着人去问过,邓师兄所中为尸蛊,别无他法,不得已才……何况,巫、舞同源,我们只能抱此一试了。”
前面那句话还没什么,后面这句话却让乌长柳如临大敌:“这话是谁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