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季学荣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话可说。
“天舞塔就在两仪坊,湿婆庙也一样。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孟染冷嘲了一句,实在是受不了这群人。
玄光派的另一名男弟子忽然道:“你们天舞门,不是本身就能疗伤吗?”
孟染闻言便冷眼瞥了过去:“那又如何?”
孟染那双眼,笑时柔且魅,冷着脸时眼尾却锐如刀裁。这样一个眼神递过去,加上筑基中期修者的威压,以及孟染此时一身的锐气,竟让那名说话的男弟子忍不住打了个抖。
这名男弟子看了看自己周身的师兄弟们,到底还是壮胆道:“既然如此,为何不为邓师兄疗伤?却让他至今都昏迷不醒,你们还说不是有意推脱?”
孟染被气笑了:“呵?”
恰好手边还放着一盏茶,孟染将那茶盏端起来轻啜了一口,叹了声:“倒是好茶。”
一转手,众人便见那茶盏,迎头砸向了那名说话的玄光派男弟子。
一张灵符被对方祭了出来,夹杂着姑射剑气的茶水,却仍然劈头淋了对方一脸。
“你这厮……”对方湿了半身,一脸狼藉,立刻暴怒。
下一瞬却被季学荣拦了下来。
孟染全程冷眼相看。
那名男弟子还怒对季学荣:“师兄你别拦着我!”
孟染这才道:“你看,你也气成这样嘛,我凭什么要给你们邓师兄疗伤?”
似乎直到此时,对方才想起来,他们玄光派之前做了什么事。
被淋了一头茶水的弟子,又气又委屈,捏了个净身诀清理干净,一双眼恨不得吃了孟染一般的瞪着他。
孟染却站起了身,道:“人就交给你们了,等你们自己弄清楚了,再来与我们说话。掌门师姐还等着我们报平安,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