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的新年过后, 《The Life》的忠实读者们发现,由邮差送到她们手中的新一期的杂志,似乎比从前的要厚了不少。
翻开一看,哦, 原来是新增加了一个专栏啊。
电影专栏?
是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吗?
《The Life》的主要读者群大部分都是女性,年龄层次涵盖范围从10来岁到30多岁不等,40、50岁的也有,但不多, 毕竟那个年纪的夫人太太们已经不再那么追求时尚了, 反而是年轻些的女性,她们的消费水平也许算不上是最高的, 可对于时尚和潮流的追求却是不容小觑的,特别是那些年轻活泼的未婚女性, 平日里休息的时候就会和闺蜜约出来一起吃吃饭、喝喝茶、逛逛街,若是有好看的电影,她们也不会吝啬花一点小钱去看上一场顺便消磨一下时间,所以对于《The Life》的新专栏,不少人都带着感兴趣的心情翻阅了一遍。
朱迪丝就是其中一位。
她是一名普通的报社记者,当然,不是《The Life》而是《泰晤士报》, 坦白说, 能进入这么一个颇负盛名的报社, 朱迪丝承认, 她的议员父亲占了不小的因素, 可惜这也没什么卵用,虽说她自认自己的工作水平绝不会低于办公室的其他人,但谁让她是个女人呢?入职到现在差不多一年了,她出去采访的次数绝不超过一个巴掌,相反,每当有什么端茶倒水的工作,她的上司第一时间就会想到她,美其名曰锻炼她的接人待物为人处世,倒不如说是给办公室的男性同事们打杂,朱迪丝气得要死,可她发现就算是她将自己的不满告诉了父母,母亲就不说了,她一直是希望她能待在家里做个乖巧的贵族小姐直到找到个门当户对的绅士嫁出去的,对于这份工作,母亲从头至尾都是持着反对态度,要不是父亲坚持,她能不能继续上班都是一回事。
然而令朱迪丝失望的是,原来她的父亲并不是她曾以为的那样开明,瞧瞧他说了什么!
——让你去报社工作,只是让你多一些社会阅历,待在办公室看看报纸也是一种学习,何必非要去外面跑什么新闻?
朱迪丝郁闷极了。
她堂堂贝尔法斯特女王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如今却成了“服务生”,她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抛开令人郁卒的日常工作不谈,除了不能出任务,朱迪丝的工作还是很“轻松”的。
每天上班之后给上司泡完咖啡,再将今天的主要新闻罗列一下打印出来放在上司的桌上,她就可以去自己的座位上看报纸了,等到10点左右的时候,她要负责给办公室的所有人订餐,做完这个接着看报纸,午餐送来后进行分派,吃完后叫人来收拾餐桌,顺便再给上司泡一壶咖啡,然后她就可以一直坐等下班了。
哦,其间若是有哪位“忙不过来”的同事需要她去收发一下传真,或是去其他部门接收派送一下文件,又或者是去楼下百米外街道拐角的地方带一盒小蛋糕什么的……除了最后一点有待商榷,其他的活儿她也多半是不能拒绝的。
在这些“工作”之外,所有的时间都是她自由分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