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夹着他脖子,几乎贴近巨汉耳边,“当年我放你一马,乃爱惜你武艺;第二次放你,欣赏你锲而不舍;可这第三次啊我却不能再放了,你从王府院墙跳下,还一身伤,这是进去刺杀我兄长?”
话语说出的同时,远远的,王府那边已有一道道身影出来,提着灯笼,挎着刀兵朝这边赶来,似乎发现了这边情况,为首那人手握双鞭,急忙大喊“将那贼人留下!”
街道上,邓天王被夹着颈脖,艰难的循着声音看了一眼,就听李存孝的声音仍旧在说。
“来杀我,没问题,什么招李存孝都接了,但谁敢害我兄长和干娘,我就弄死他。”
“大都督,可否将贼人交由在下!”屠是非声音显得急迫。
然而,李存孝并没有看去飞奔来的身影,话语落下的一瞬,手臂肌肉猛地收紧,邓天王自然感觉到了,脸色瞬间憋出通红、血管、青筋都鼓到皮层显了出来,呲牙咧嘴艰难的挤出声音。
“李存孝老子做鬼,还要与你比试。”
“好,我等你!”
粗壮的臂弯猛地一扭,只听‘咔’的骨骼发出断裂的脆响,想要挣脱的巨汉身子软绵绵的萎了下去,李存孝换手,五指抓去对方头顶,另只手唰的从腰间拔刀,将脑袋割下,带着一连串鲜血抛给旁边的骑卒。
赶来的屠是非看到这一幕,颇为可惜的叹了口气,这份大功劳,就这么没了。
“屠是非?”
李存孝擦着手上血迹,走到拱手行礼的州判司前,“竟让贼人从我兄长王府里逃出来,不要有下次了,否则就算我兄长不责怪,我也要问责。”
面对这位驰骋北方,叱咤西北十余年,可谓天下第一猛将的李存孝,屠是非根本提不起宗师的气势来,一则对方武艺不输他,甚至还会强上许多;二则,对方成名更久,战场上从未被正面击溃过,这样的威势名望,谁也不敢轻触其锋芒;三则官居大都督,直辖西北军务,权利极大,根本不是他这样一个上州判司可以直面顶撞。
只得低低应了声“是!”便退到一旁等候。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