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是呢?”芳嫔叹了口气:“不成功便成仁,反正只要我们在后宫一天,和皇后就必定是你死我活。”
来到寿宁宫,刚和徐太后说了两句闲话,就见一个小太监走进来禀报道:“回太后的话,慈宁宫那位说是身子不舒服,就不过来了。”
徐太后皱起眉,轻声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说完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便是因为要让她和绵绵见面,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你们说,姑姑和侄女儿间,有什么话不能说开?国公府是她娘家,难道不是绵绵娘家?实在是两位国舅犯下的罪过,轻饶不得,天下士子都盯着呢。何况出了这样的事,皇上还没撸了威国公的爵位,这不就是看在皇后面子上?怎么就不依不饶呢?”
芳嫔等连忙安慰了几句,忽听外面有人喊“皇上皇后驾到”,于是三人连忙起身,一起迎了出去。
或许是因为阮太后没到场,又或者芳嫔等人各怀鬼胎,这一场家宴仍是吃得寡淡无味。
不过阮绵绵还是敏锐观察到了一些细节,她默默舀着鸡蛋羹,默默看着芳嫔和云贵人玉贵人“眉目传情”,默默在心里盘算着:看样子这几位是要憋个大招啊,到底会是什么呢?
好不容易坚持到家宴结束,徐太后吩咐人上了茶水点心,正想说几句话活跃下气氛,忽见芳嫔云贵人玉贵人一起起身离座,来到地中间跪下。
徐太后这一惊非同小可,就连林卓都皱了眉头:前朝后宫这段时间委实是多事之秋,这三个又想添什么乱?
“你们下去吧。”
太后挥挥手,故作镇定地遣退了奴才们,只剩下她和皇帝阮绵绵,以及跪着的这三位,方才开口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倒来这一套。”
“实在是此事担着天大的干系。”芳嫔抬起头,勇敢道:“皇后失德。还请太后娘娘和皇上明鉴。”
“什么意思?”
太后有些不悦,还以为这三人要翻旧账,却见云贵人惨白着脸,颤声道:“坤宁宫有女官珠胎暗结,于去年被皇后偷偷送出宫去。”
玉贵人紧接着道:“如今那个孩子已经生了下来,就是皇后身边曾经的医女徐柔帮忙接生,臣妾们有足够证据,证明那是坤宁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