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强迫人家要像对井和、孙娇娇那样的态度对待她们?
“娘,您知道小姨和夫人对我们最大的恩情是什么吗?”
井元菊眨着眼想了想,试探地道,“把我们带来京城?让我们能住在井府,不用担心住在外头被人欺负?”
刘佳一一摇头。
“她们对我们最大的恩情是认同了我的身份,把我当成了她们的外孙、外甥,教导我、培养我,给我提供最好的学习环境,让我拥有更多更好的出人头地的机会。”
井元菊眉心微皱着,刘佳看出来她是没听太懂。
刘佳耐心地解释道,“我们与她们之间的连接线是父亲,但她们与父亲彻底斩断了关系,与我们便也没了什么关系。她们完全可以对我们视而不见,任由我们过得是好是坏,都与她们不相干。
若她们有些良心,见我们孤儿寡母可怜,施舍我们些钱也算尽了情分,谁也说不得她们什么。然而她们很善良,没有因为井长富就不认我们、不管我们,而是伸开双臂成为了我们的避风港,留下我们这两个累赘。
留下我们便代表了多了两份责任,对于井家这样不缺钱的人家来说,花钱的事都算不得事,把我们当作了她们的责任,这才是最沉重也最真诚的情感表达,是她们对我们最大的恩情。”
刘佳看自己母亲真的在认真思考他的话,也不着急,拉着母亲的手轻声道,“娘,您也别抓着家里这些鸡毛蒜皮的事胡思乱想。
你想想,就凭井家如今的富贵,夫人、小姨她们会在意我们那点蔬菜瓜果的小钱吗?
夫人和小姨都向来大方,随便打赏贴心的下人都是银子一把把地抓,我们的日常花费怕是还不及人家打赏下人的银子多。”
井元菊认真想想,觉得儿子说的很有道理。
之前她去和娘请安,就看见一个嘴甜的丫鬟和娘讲了几个笑话。
娘心情大好,随口便让樟子婶赏了两个银锞子。
那可就值好几两银子呢。
如此想着,井元菊也觉得是自己太小题大做、以己度人了,心头不免升起羞愧之意。
刘佳观察着娘亲的表情,见她想通了,心中也暗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