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莫不是见文松不科举了,也觉得科举辛苦,受了他影响?此事关乎一辈子的发展,不可冲动。”
刘佳睁大一双明澈的眼睛,毫不退缩地与井甘对视,“这就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我本就不喜做官,为了科举整日闷头苦读那些乏味的四书五经,实在厌烦之极。我喜欢船,姐姐之前给我看过的那本造船的书很是有趣,我一直想着有朝一日也要造这样一艘大船,去遨游大海。”
“你,你哎哟,头晕”
井元菊被他刺激地直接倒在了椅子里,手按着额角,额头不停冒汗,痛苦非常。
孙小娟哎哟一声立马站起来,吩咐着门口的下人,“快来人快来人,把大姑奶奶扶回去休息,再请个郎中来。”
刘佳也没料到自家娘会受惊成这样,不过是个**岁的孩子,此时也着急不已,不停唤着娘,与下人一道将人扶回朝露阁去。
孙小娟一屁股坐回椅子里,长嘘了一声,“佳佳这回可是把她娘吓得够呛。”
“我也没料到佳佳会做出这番决定。”
刘佳是井元菊的心肝,是她的全部期望。
她就一心盼着刘佳好好读书,将来挣个一官半职,成亲生子,过上好日子。
这是所有人眼中最光鲜也最正经的出路。
现在刘佳要弃这个出路另择他路,井元菊一个见识不多的女人如何能受得住。
“哎,元菊要有得哭了。”
这一夜,注定是个难以入眠的夜晚。
井元菊回了自己住的朝露阁就开始哭,本来头晕的程度还好,这么一哭,脑袋晕得更厉害了,抽抽地疼。
刘佳守在床边满心自责,却紧抿着嘴什么安慰的话都没说。
他知道自己说出这事娘肯定会接受不了,这是必经的过程。
郎中来把了脉后,只说病人是肝气郁结,喝两副药,放松心情就没什么事了。
丫鬟去煎了药,刘佳亲自照顾娘亲喝药,井元菊却背对着他就是不喝,眼泪默默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