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澧兰赶忙让开位置。
“怎么样,小甘是怎么了,没事吧?”
王澧兰双眼灼灼地盯着院判,大长公主上前按住他的肩膀,低声宽慰,“阿兰,别着急,让院判大人好好诊脉,别打扰他。”
王澧兰心慌如鼓,闻言却是安静下来。
屋里挤满了人,全都屏息凝神地等待着院判的诊治结果。
院判大人显然压力也不皇上、大长公主、包括皇太后都在旁边看着,可见重视,额头都不经冒了细汗。
但到底在宫中呆了多年,心性稳健,很快便摒弃压力认认真真把起脉来。
他眉头拧起,渐渐带上凝重之色,看得周围人心都提了起来。
这莫非有何不好?
但没有人敢这时候打扰院判。
王澧兰无疑是最心急如焚地,身上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看着井甘的目光中满是心疼。
院判大人诊断了许久才缓缓松开手,撑着膝盖站起身,朝皇上拱手回禀。
“回皇上,井姑娘脉象浮弦无根,虚滑枯弱,如陷泥之潭,有枯竭之相”
“你胡说什么,说谁有枯竭之相!”
王澧兰一下爆发,不顾皇上等人都在场,直接揪住院判的领子,几乎将人提离地面。
眼睛凶狠地瞪着,一副恨不得把他吃了的模样。
院判已是花甲之年,哪儿惊得起他这么粗暴地对待。
他脚尖艰难地触着地面,脸颊涨得通红,脖子被卡着难以呼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皇太后见状惊愕地一把攥紧了顾嬷嬷搀扶的手。
她还是第一次见王澧兰发疯,当真是如阎王般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