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广德在后头交叠着小步追得十分辛苦,不停小声阻拦着,“王公子、王公子、不可”
“皇上!”
这一嗓子,带着不予质疑的怒、恨、指责,毫无臣下的恭谨本分。
江广德惊了一跳,扑通一下直接跪下了,心砰砰直跳,等待着迎接皇上的雷霆震怒。
而王澧兰在喊出那一声皇上后也愣了一下,他站在台阶边,靠得近了,已经看清了台阶之上的情形。
皇上和井甘并排坐着,一个坐在龙椅上,一个坐在圆凳上。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两人离得有些距离,除了那两只手,衣袖都没碰到一丁点。
且那握手的动作并不显得亲密暧昧,看着十分纯洁。
两人就那么放松地坐着,齐齐闭着眼睛。
而更诡异的是,井甘的另一边还坐着一个人徐如琢。
徐如琢坐在另一张单独的圆凳上,同样的与井甘握着一只手,也同样地离着安分距离,连衣袖都未触碰分毫。
王澧兰呆住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闭眼入定的三个人因为王澧兰方才那一嗓子都抽离了出来,接连睁开眼,愣愣地看着王澧兰半天才回过神来。
“阿兰,你回来了。”
皇上率先开了口,语气平淡坦然,全然没有抢了兄弟心上人的心虚或不自在。
王澧兰虽亲眼瞧见了井甘和皇上并非他听到的传言那样被宠幸了,或者有暧昧。
但他瞧着别的男人握着她的手,心里依然十分不痛快,非常不客气地快走两步一把拍开皇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