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给甘甘妹妹打水。”
等帮井甘洗了脸,井和拿着木梳比在她的头发上却不知道怎么下手。
他的头发每日都是香巧帮他梳的。
“头发就不梳了,我先吃饭,等会去甜品铺子看看。”
井和当即松了口气般点头答应。
井甘拿起筷子吃起朝饭,外间的单人榻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阿兰应该醒了。
阿兰穿戴好衣服便从围屏绕进了里间,走到了井甘的床边,在头上比了个梳头的动作。
井甘笑道,“你怎么起来了,你要躺着修养,还不能乱动。”
阿兰本就清俊的身形此时看着更加瘦削,脸色很白,透着病弱感,但精神瞧着还不错。
昨日那种暴戾的眼神已经重新恢复了平和,如猛兽般的野性气场也消失不见了,重新变回了以前那个如同仙人般的纯净少年。
井甘有些恍惚,那个狠戾的少年是不是她出现的幻觉,感觉很不真实。
她想问那个吻,看向他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像是根本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一般,终究没有问出口。
井甘把梳子递到阿兰手里,阿兰便坐到她身后,一下一下熟练地替她梳理着披肩的长发。
井甘边吃着饭菜边回想着昨天的场景,试探地问道,“阿兰,你会武功吗?”
阿兰摇了摇,梳头的动作十分流畅。
井甘沉思着,想着阿兰以前生活的硝石场,如牲畜般被驱使着没日没夜的干活,稍稍松懈就会遭到监工的鞭笞,还经常被一起干活的人欺负。
在那样的环境中生存必须学会自保,他会一些自保的身手也不奇怪。
而且昨日少年主要是拼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劲才险胜全哥那伙人,并没有什么武功招式,想来昨日是因为遭遇危险激发出了自保潜能,才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