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马政的改革受益的只有那些战马,马享福、人受罪,这样的改革,朝中有谁会真心支持呢?”
李成梁笑了起来,
“你胆子不小,这种话原轮不到你说。”
努尔哈齐道,
“儿子知道这话轮不到儿子来说,只是清查太仆寺必得波及父亲,父亲如此照拂儿子,儿子自然要为父亲操心。”
李成梁淡淡道,
“这倒不一定,却不知你是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
努尔哈齐道,
“儿子听闻,太仆寺少卿徐泰时是申时行的堂弟,曾为李太后修复过慈宁宫,连皇上的寿宫也是他主持建造的。”
李成梁纠正道,
“那是慈圣太后。”
努尔哈齐道,
“总之,这个徐泰时不是等闲之辈,与申时行有亲戚关系不说,还曾为皇上和太后办过差。”
“父亲您想,倘或太仆寺出了问题反正马政本来就有问题徐泰时会把这个问题推到谁身上呢?”
李成梁道,
“苑马寺非止辽东一地有设,再者,即便太仆寺将马政的责任全部推给了地方,那皇上也未必会相信他全然无辜。”
努尔哈齐道,
“皇上是不会相信,可是那些侵占马场的权贵却支持他。”
“再者,如今朝中党争激烈,皇上要查得深了,或许就会有人利用徐泰时来攻击申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