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梁摇了摇头,道,
“不参加。”
努尔哈齐面露遗憾道,
“海运可是个能让皇上识见父亲忠心的好机会。”
李成梁看了努尔哈齐一眼,道,
“我已然替皇上管了辽东,手若是再伸得长些,连京师吃饭的事情也要管,那皇上就当真该厌烦我了。”
“再说,胶莱河直通黄海与渤海,又连通胶州湾和莱州湾,离辽东太近。”
“倘或朝中有人要诬告我名为投资,实为往后开通走私海道,我岂不是百口莫辩了?”
李成梁的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但奈何小鞑子惯会胡搅蛮缠,
“即使没有胶莱河,想走私的照样能走私。”
努尔哈齐扬唇一笑,笑得辣辣的,通古斯野猪皮露出了小骚鞑子的模样,
“谁走私,谁清白,皇上心里是再清楚不过了罢?”
李成梁“啧”了一声,道,
“你现在怎地恁得刻薄?”
小鞑子嘴一撇,道,
“被打压怕了,不刻薄活不下去啊。”
文武双全的清太祖也就在李成梁面前能展露出刻薄的一面,后来熊廷弼评价他“能强能弱,诡谲难驭”,也是看透了这个通古斯野猪皮的刻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