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甚么要紧事?”
张诚回道,
“首辅上了奏疏,说近日诸司章奏间有停留,少的停留一旬,多的要停留两三个月,皇爷既不召辅臣议事,又不批诸司奏本,科道官难免会因此指责内阁因循误事、辅导失职。”
朱翊钧想起了方才的赐宴,不禁便道,
“申时行怎么在奏疏里说这样的话。”
张诚道,
“科道官嘴利,谁被他们批了都不好受。”
朱翊钧笑了笑,道,
“也是。”
朱翊钧笑起来温温柔柔的,连带着万历皇帝原来的五官也变得柔和了。
张诚打量着皇帝的神色道,
“皇爷不喜欢言官,何必总是纵着他们?”
朱翊钧淡笑道,
“这是太祖皇帝定下的祖制嘛。”
张诚道,
“皇爷宽容,但依奴婢看,无论甚么事被那些科道官一搅和,皇爷就甚么也做不成了。”
朱翊钧仍是笑道,
“哪儿有?科道官的话总有些道理,朕不能因为一部分人说了朕不爱听的话,就下旨让所有人不许说话。”
“人活着就有说话的权利,言论自由、出版自由乃我大明立国之根基,昔年太祖皇帝即位之初,便立刻下诏除书籍税,并命有司博求古今书籍,广开言路,一扫前代诸朝禁言之风,朕又岂能有违祖制?”
张诚顿了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