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还好,就是年纪大了比不得从前,轻易不能费精神,难为你还想着我。”
朱翊钧就是在这时进入了屋内,朱翊镠手上还拿着叆叇镜,一见他来了,忙不迭地就要起身作揖,
“皇兄。”
朱翊钧先向李太后行了礼,尔后才朝朱翊镠应道,
“四弟来了?怎么不先遣人告诉我一声?”
李太后替朱翊镠回道,
“郑氏产子,我想着你惦记她,就没遣人去知会你。”
朱翊钧笑了笑,慢慢地坐了下来,
“那怎么先遣人同皇后说了?”
朱翊镠笑道,
“为了避嫌嘛,臣要是冲撞了后宫女眷,那些言官不又得弹劾臣‘窥视宫闱,目无王法’了?”
朱翊钧先赐座让朱翊镠在李太后身边原来的位置坐下,又笑道,
“是吗?朕怎么没见着这些弹劾的奏疏?”
朱翊镠将叆叇镜放回了镜盒里,
“因为皇上有心纵容着臣啊。”
朱翊镠笑嘻嘻地道,
“否则司礼监不早把那些弹劾臣的奏疏递给皇上了?”
朱翊钧心想,没想到这个朱翊镠还挺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