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没有动，站在厕所门前直勾勾的盯着王国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约莫过了大半分钟，王国栋打了个激灵，蹭的一下跳了起来。“老……老李，半……半仙儿呢？快，有鬼，有鬼啊！”
看着惊慌失措的王国栋，老李笑了，他慢慢走到王国栋的旁边，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鬼？哪里有鬼？”
“老李，真……真的，我不骗你，那只鬼有双血红色的眼睛，我就是被它拖到这里的。快，快走，让半仙儿过来收了它，快啊。”王国栋惊慌的朝着自己的脚下指了指，接着又推了推老李，意思是让他赶紧带着自己离开。
倒不是王国栋不想走，经历了这些之后，他能站起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想走？他根本就迈不开步子。
“红色的眼睛？是不是还有獠牙？”老李进来之后，就显得出奇的平静，而且除了刚开始第一声是小孙的声音之外，已经恢复了正常。
“有没有獠牙我不知道，反正我就看到一双血红色的眼睛，老李老李，算我求求你了，你赶紧让半仙儿进来吧。”
“嘿嘿，是不是这个样子的？”老李忽然低下了头，声音也再次变成了小孙的声音。
“老李，你……你……”当老李的声音又一次变成小孙的声音之后，王国栋才彻底的意识到不对劲儿。
他刚喊了一声老李，后面的话就彻底说不出来了，低下头的老头重新抬起了脑海，双眼变的通红，就跟刚才看到的那双飘在空中的眼睛一样。
他的嘴角，还长出了长长的獠牙，那模样，就好像鬼故事里的僵尸。
联想到老李口中小孙的声音，他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眼前的根本就不是老李，是诈尸了的小孙变化的。
王国栋自己也记不清楚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听说的，据说诈尸之后的人懂得变幻之术，它们可以将自己的面容变成任何一个。
它们凭借变幻的面容接近那张面容的亲人，继而杀死他们，喝血吃肉。
“滚开！”王国栋突然爆发了，他狠狠的推开眼前的老李，迈开步子，大步的冲出厕所，没有方向的奔跑起来。
奔跑的时候，他还不忘往后面瞅上几眼，老李的面容已经重新变成了小孙，不过那双血红色的双眼，还有那瘆人的獠牙却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