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在何家见她,已过去数天。
相较于那时,何老太消瘦许多,即便精心装扮,化了点妆,也难掩憔悴,拄着拐杖,挺直腰杆,冲着部分董事与股东热情微笑打招呼。
似乎是想向所有人证明:
她没事!
何家、何氏都没事。
而紧跟在两人后面的,是个生面孔。
倒是何璨忽然紧张起来,恨不能把头埋在椅子里。
“我爸来了。”他压着声音。
苏羡意曾在谢驭那里见过照片,认得此人,不过那是年轻时的。
与现在相比,五官并无改变,就是气场不太一样。
谢驭的二舅,何璨的父亲
何兆海!
穿着极为简洁干练的西装,礼堂灯光有些昏沉,在他脸上留下一丝晦暗的剪影,走路生风,戴了一副眼镜,显得淡然又随和。
有股斯文气,眉眼与谢驭有几分相似。
岁月锤洗的温和下,却透着股凌厉。
“那是何兆海吗?”
“是啊。”
“他好多年没回国了,听说在国外混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