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那些马车上必然装着乱贼抢夺而来的财物。
南皮县城被破,刘源清也损失惨重。
县城反正唾手可得,这家伙贪心大作,就想要趁机挽回损失。
他的心思,左梦庚看的明明白白。
徐小姐看着混乱的战场上,官军和乱匪为了一块银子舍命厮杀的样子,心里也是乱哄哄的。
“官军如此,谈何剿贼?”
左梦庚看着那些惨叫着死在官军手中的乱民,这其中既有青壮,也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更有嗷嗷待哺的婴儿。
有的妇人被官军扑倒,扒去了衣物,光天化日之下就行那禽兽之事。
一辆被缴获的马车上,一个残忍的官军,一手提着一颗血迹未干的脑袋,另一手拿着好大一串珠宝,猖狂大笑的模样宛如恶魔。
随即此人又被四面八方涌来的乱匪砍成肉酱,抢来的珠宝都还没有焐热。
官军又再围上来,和这些乱匪为了珍宝惨烈厮杀。
整个战场都乱糟糟的。
放眼看去,飞沙走石,黄雾漫天,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渐渐地,已经很难分得清楚谁是兵、谁是匪了。
刘源清早就不知道杀到哪里去了,他率领的官军也无人指挥。
这是杀戮和抢掠的时刻,无论是兵还是匪,都生怕自己抢的慢了、抢的少了。
此处已经不能称之为人间,更像是兽性之国。
看着那些扑倒在土地上,不甘逝去的生命,左梦庚的内心被猛烈地冲击着。
官兵剿贼,说起来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