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出家人不打诳语,可是,了尘大师根本就无需开口,在他的禅院,没人会傻兮兮的去向他求证什么,说起来,就算是事后透露了什么,也最多就是龚嬷嬷“扯虎皮做大旗”,与了尘大师本身无关不是。
来的人轻易的就被打发了,即便是有人怀疑这里面有古怪,找不到李鸿渊,靖婉又是在沉睡中,了尘大师说她最好待在白龙寺,就没人有胆儿将她带走。
其他人如何并不重要,但是,骆家人并非那么好打发,尤其是,又一日后,骆老夫人亲自到了白龙寺,就坐在靖婉身边,“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好不要糊弄我。”
龚嬷嬷知道靖婉在骆老夫人心中的重要地位,骆老夫人这几年的身子好了一些,然而,到底是重病过,甚至是险些没熬过来,因此各方面依旧需要万分的注意,此事会是怎样的结果,还未可知,龚嬷嬷心中犹疑。
骆老夫人何等火眼晶晶,“说吧,老婆子还受得住。”
龚嬷嬷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将其他人都打发出去,虽然他们这一行人都知道王妃是怎么一回事,然而,更多的内情其他人却是不知道的,面对骆老夫人,势必要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这也是通过她的口,向吏部尚书转达现在的情况,在王爷不在京城的时候,需要其他人能稳定京城的局面,万不能在这段时间里,出现难以收拾的局面。
龚嬷嬷站在骆老夫人面前,条理清晰的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便是细节处,包括靖婉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将可能面临的状况,都清清楚楚,无需骆老夫人询问。
骆老夫人面上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冷静,在说听完之后,侧头看向靖婉,眼神中有担忧,到底没有失态,伸手,小心的覆在靖婉的肚子上,心疼的无以复加。
靖婉在几岁的时候,就在她跟前,她看着她一点点的长大,再没有谁比这孩子更体贴人,便是将她疼到骨子里,也不为过,骆家或许不是顶级的富贵人家,却也一直都没让她受过什么苦楚。而她成婚后,她夫君又格外的娇宠,倒是让她沉稳的性子变娇了几分,身为她的嫡亲祖母,当然是乐于见到的,原本,骆老夫人唯一担心的是日后晋亲王变心该如何,却不想,在这个关口,却出了这么一桩祸事,甚至是生死难料。
“按龚氏你说的,王爷这会儿是去南齐了?”
“回老夫人,十有八九是如此。”
就算是带着人,可是那点人,与他孤身深入敌国没什么区别,在这种没有正式的交换国书的情况下,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给自家乖孙女下蛊这件事,南齐的那些上位者未必就不知道,如果都是设计好的,这会儿就等着他前往呢。
“南齐即便是要对启元的皇族下手,选择的目标也不该的晋亲王。除非是王爷暗中的势力暴露了,即便如此,按理,南齐应该想法设法将此事捅到皇上跟前,或者在其他皇子跟前行离间之计,搅乱启元内部,再坐收渔翁之利,现在却将他引出启元京城,这不合理。”
“老夫人,依照王爷现在的势力,皇上打压不得,其他皇子战胜不得,若等到王爷事成,对其他国家都是威胁,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王爷完全掌握大局之前除掉。”
骆老夫人尽管知道李鸿渊势力很强,不想却已然强到这般地方,自家老爷怕是也不完全知情。“如此说来,这将王爷的势力捅到南齐的人,势必是对王爷的情况万分了解的,是细作还叛徒?”
龚嬷嬷轻轻的蹙了蹙眉,“应该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