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洗尘就不用了,且不说战事紧张,便是王爷,嗯,初到此地,很多东西怕是不合胃口。”
傅云庭说得委婉,不知道的深以为然,而知道的,摸摸鼻子,啥都不说,就晋亲王的奢靡挑剔程度,他们这里,还真的供不起,别到时候费心费力的一场宴席,最终却是不欢而散。
李鸿渊回到城中,靖婉已经小睡了起身,精神差不多都恢复了。
城中暂时还没有受到战乱的影响,不过毕竟是西北地界,自然是比不上京城以及江南的繁华,却也具有地方特色。
建筑比较冷硬,色调也偏向冷色系,不过,因为是准备给亲王住的,还是好好的准备了一番,宅院的人或许礼节上不怎么样,但是很守规矩,进退有度,靖婉倒是没什么不习惯的。
而对李鸿渊而言,事实上,不算他平日里多奢靡,必须的时候,他任何环境都能适应。
只是在看到宅院的布置之后,还是非常的不满,他很怀疑带媳妇儿来西北,是不是做错了?或者应该向去江南一样,多带点东西?不过这也就想想,真那么做了,婉婉就该被不知道多少人仇视了。
不过在看到靖婉适应还算良好的时候,李鸿渊的眉宇微微的舒展了一些。
靖婉轻笑,伸出手指在李鸿渊的眉心处揉了揉,“我好着呢。”
李鸿渊也笑了出来,是啊,他怎么就忘了,自家媳妇可不是会被外物轻易的收买的,之所以坦然的接受他给予的一切,是因为先从心底接受了他这个人,能“收买”她的,从来就不是外物,而是真心。
“去军营看了一下,情况如何?”
“也就那样,没达到预期,也没太让人失望,傅云庭终究还是欠缺了些,再调教调教就是了。”
语气淡淡的,只是那眼神却瞧着自己,靖婉好悬没笑出来,不过到底是忍住了,要是笑出来,这男人还不知道又会发什么神经。不过,她跟傅云庭连正面都没照过,要不要这样。靖婉很想说,老是将前世的事情扯出来,你还不是自己找罪受,好吧,这话还是不能说。“嗯,能让阿渊亲自调教,那是他的荣幸。”
李鸿渊眼神冷冷的,伸手捏了捏靖婉的脸,“别以为为夫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现在懒得跟你计较,且等着吧,一笔一笔的,都记账本上,咱们回京城后再慢慢的算。”
靖婉小小的白了他一眼,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李鸿渊携着靖婉在园子里转圈,也没啥景可赏,这话题自然就拐到了西北的局势上。
靖婉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阿渊,你前世,启元后来损失惨重,依照匈奴的凶悍,应该是直入启元,可是,我听着你的意思,启元这边出了事,匈奴也直接收兵了?”
“还是我之前跟你说的,西匈奴内部出了问题,大贤王的权势越来越强,有人起了摘果子的心思,另外,今年冬天,北方有罕见的大雪,而且范围非常的大,启元靠近北方的地区都相当的严重,更不要说更北的地方,游牧民族的主要才财产就是牛羊等牲畜,大批的死亡,想要活下去,自然只能劫掠,前魏、匈奴后方都是重灾区,匈奴哪里还有太多的精力放在启元,而且,匈奴本身也不是富饶之地,能跟启元打上一年,那点储存也差不多消耗干净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便是再大的野心,条件不允许,还有一堆拖后腿的,又能如何?”
靖婉明白了,也就是匈奴其实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在那样的取得大好机会的当口会撤退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就是不知道那位大贤王有没有被气得吐血?所以说,启元虽然可谓是四面楚歌,但是,占据着不小的运势,这就为某人日后开创出更为强盛的王朝创造了有利的条件,而现在更是占据着某些方面先知先觉的条件,不出意外,日后在他手中的启元,将会比他前世的更为强大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