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着,皇上会单独召见你,现在却是让你直接上朝,他欲如何?”
“不过是想让为夫亲眼见见,为夫现在有多受朝臣拥戴,看看为夫会不会因为那些吹捧就膨胀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同样有了夺嫡的想法。”
这样的手段,靖婉还真是恶心得不行,还不如直接打压,不给人希望,那就让人绝望到底,偏偏要用给人希望再狠狠的拍下去这等毁人的方式,这还是你最偏疼的儿子呢,这样的父亲,大概只有悲哀。
靖婉看着李鸿渊,还好,自家夫君不是那个能随意拿捏的人,对他老子也没啥感情。
大冷天的上朝,绝对是一件非常遭罪的事情,虽然现在已经有所回暖,但是还远远的不够,尤其是大早上的。
李鸿渊慢条斯理的,压根就没准备早早的进宫,然后等着升朝,等他散漫的进入朝堂,早朝已经是濒临结束,朝臣要启奏的事情差不多都说完了。
乐成帝揉揉太阳穴,心头骂了一声孽障,要知道,他这句面对李鸿渊时的口头禅,出现的频率已经越来越低了,可是,依旧要时不时的骂两句,心里才痛快。
乐成帝倒是有心将他阻拦在外,不过想想自己的目的,再想想这孽障的烂脾气——当真是阻在外面,指定转身就出宫。“宣。”
李鸿渊一身亲王冕服,不紧不慢的进来,端是风神俊秀,芝兰玉树,遍观所有人,没一个能比得上他的这份姿仪,每每这个时候,都让人心生感叹,天地间怎么就能有这样完美的人呢,不过,等他开口,看他行事,所有的好印象都能秒秒钟碎成渣渣,当真是叫人万分的痛心疾首。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乐成帝都有点有气无力,相比其他人,他的感触才是最深的,一边欣慰,一边痛心,一边希望他出色超长,一边又忌讳他窥视皇位,各种滋味,不足道也。
乐成帝自然是将自己儿子一同夸赞,为皇贵妃修建法坛的事情做得漂亮。
他的话音刚落,朝臣们就接二连三的附和,将李鸿渊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龙驹凤雏,似乎是有他一对比,其他人都成了废物。
其一,这次的事情,确实做得不错,也不算是空口白牙,其二,下放的钱财,全都都出自晋亲王府,却是挂着乐成帝以及整个朝堂的名,说不定还能从中捞点好处,其三,将晋亲王高高的捧起,现在皇上就忌讳这些,一旦遭到皇上的厌弃,那么就不足为虑。
所以,只是几句话而已,自然是说得天花乱坠。
眼见着乐成帝的脸色明显的有些阴沉了,有些人还自以为达到了目的,说得越发的卖力起劲儿,却不见自家主子同样相掐人的脸。
正所谓过犹不及,乐成帝那也不是傻子,会半点看不出这些人的意图?
没见原本表情也微微有些改变的某些朝臣,这会儿也半点不在意,甚至还是不时的捻动胡须。——这些莫不是也是晋亲王安插过去的人?
只是这些人一时间大出风头,忘乎所以。
再说下去,只怕是晋亲王屁事没有,其他人反而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