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坐在高阳对面,抬眼看向她,说:“我记得我们是一个班的,你好像发挥失常考上大专了,在齐州念大专?”
他们是同班同学,不太熟但绝对不陌生。
高阳跳过一次水库就不敢再跳了。
呛水的感觉远比想死的心更为强烈。
嗓子眼里也不晓得进了什么东西,整个嗓子仿佛被火烧被干烧,嗓子不停冒烟的感觉。
被人当面狠狠捅一刀的感觉就挺麻木的,也没品出来点滋味儿。
“我回去了。”
高阳站起身。
应渊坐着没动,“下次别跳水库了,想死就去跳山吧,这样你消停山也消停。”
他觉得被水淹死就太痛苦了,去撞什么火车汽车也容易吓到别人,不如找个高高的山尖狠狠心闭闭眼往下一跳,一了百了。
高阳走了。
回家了。
高秀宁回来得很晚,脸色不好,回来也没怎么讲话。
母女俩就连灯都没有开。
屋子里黑漆漆的。
然后都躺下睡了。
至于睡没睡着,就没人晓得了。
“妈,我想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