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土地吃饭,一家人绝对可以吃得饱,但想要有点富余钱,那就太难了。
舅舅舅妈就是纯农民,完全没有其他收入进项。
高秀宁死死揪着自己衣服的一角:“……他们有爹有妈,这个钱我们不能给拿。”
这钱是女儿拼命换来的。
阳阳每次去广州,她都担心得不行。
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你也别多嘴,这些天少往你舅家跑。”
高秀宁埋头吃面条。
其实心里也是烦乱得很,她和李凤兰相处这些年,说是大姑子和弟妹,其实就和亲姐妹似的。
能不上火?
能不着急?
晚上一股火拱起来,高秀宁这上牙膛直接烧破了。
等了两天,也没见李凤兰再过来,她只能自己去村里。
人家姓厉的不肯用钱私了,坚持要告。
平白无故母亲在自家门口被打骨折了,人憋着一口气呢。
陈薇现在就仿佛是霜打过的茄子,彻底蔫儿了。
什么主意也没了,成天就是哭。
李凤兰除了认识村里的人她谁都不认识,只能求后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