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 这眼见儿就要大年了,整日往外头跑算个什么?”
内室里,燃着上好的银丝碳, 烧地室内暖融融地。乌拉那拉氏蹲下身子,素手解下弘曦身上还沾了雪水的大氅,将早早备好汤婆子塞到眼前人略显冰凉的手里。
弘曦自知理亏, 咧嘴讪讪地笑了笑, 一溜身整个人便裹着被子缩在了炕头上,只露出个圆溜溜地脑袋瓜子。
“这不庄子里突然出了些状况嘛!”
只见厚厚地被褥中缓缓伸出根小指头,在外头晃啊晃地:
“一次!这最后一次!儿子保证没有下回了!”
闻言乌拉那拉氏放下手中还湿着地帕子, 冲着炕上那一坨斜睨了一眼。
若说这话她可是半点不信的。
看懂了对方的含义,弘曦不由缩了缩脖子, 也怪他在这方面着实没甚信用。转而又将求助的目光落在另一侧的小哥哥身上。
弘晖无奈地笑了笑:
“弟弟这般也非是为着贪玩之故,这不说旁的, 若是那事真成了,阿玛来年也能轻省些许, 也少些忧虑!”
裹成一团粽子地弘曦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他这么辛苦也是很有意义的好不!
“便是在如何也得注意身子才是!”
见这俩孩子又站作一线, 乌拉那拉氏只轻笑着摇了摇头, 对两人口中所说之事倒并未如何放在心上。
河道一事自古以来便是大难之事,若能这般简单,工部那些个大臣们也不至头每逢汛期便秃了头去。
弘曦见此有些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他总算明白十四叔为何这般不上心了,敢情都对他们能成功没什么信心啊!
一旁的弘晖轻轻在弟弟露出的小脑袋上拍了拍, 眼中不加掩饰的信任让弘曦瞬间又高兴了起来。
转眼间便到了除夕这日, 这两年许是不时有阿哥出生之故, 贝勒府依旧是这么些人。甚至今年因着李侧福晋有孕, 没个肯出头的,众妾室倒是愈发安分了些许。
用了顿团圆饭,夜里弘曦兄弟两个窝在一个窝里说了些悄悄话,这才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