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宝怡再次退后,摇头道:“不行我不配!我只配看你和容五公子在一起!”
顾澜:她怎么觉得容宝怡好像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念头?每次见到她和妙嫣或者她和容珩在一起,就眼神放着光,很怪异的模样。
小酒上前一步,温声道:“奴才来吧,奴才是个宦侍。”
他脸上带着随意而轻柔的笑,让容宝怡忽然有些心疼。
小酒看着与他们一般的年纪,却不知经历了什么,才变得如此年少老成,在任何困难面前,都能笑的那么从容。
她应了一声:“多谢。”
小酒垂下眼帘:“县主说这个做什么,小酒是个奴才,服侍主子是分内之事。”
容宝怡小声道:“你救过我,你不是奴才。”
小酒身体微凝,没有回话。
趴到小酒背上时,容宝怡忽然觉得他看似瘦弱,其实肩膀很是宽厚,他的声音也没有一些太监那般尖锐嘶哑,而是温和而低沉的。
他一点也不像一名宦侍,倒像娇养出来的富家公子,还习了武,清俊不凡。
容宝怡想起那日自己的雨中,水浪滔天,寒风刺骨,和弟弟失散的她孤立无援,也是小酒忽然出现,救了自己。
几人翻出皇宫,容珩见最后是小酒把容宝怡背出来的,心里很是满意。
容宝怡叫住小酒,说道:“你之前给我盖的那件衣裳,我已经洗好了,等明日还给你。”
小酒的娃娃脸“唰”的一下变成红色,连连摆手:“不必,县主真是折煞奴才了。那衣裳不是我的,是我从文渊阁内库里找见的,您不必归还。”
“唉,好吧,还是要多谢小酒你的救命之恩。”容宝怡对他笑了笑,眼中有些遗憾,原来那件衣服不是小酒的,她还细心叠好晾干,想着物归原主。
小酒挠了挠头,走了一会儿,他耳尖的绯色渐渐平息,忍不住抬起头,小心翼翼的张望着走在最前面的那一抹灼灼倩影。
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谢谢。
他是卑微至极,落入泥里的影子,可是,也渴望着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