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亭迷惑的看她。
顾澜吃着顾长亭他娘——王氏又研制出的新口味蜜饯,水眸温润,轻轻地指了指南面,是睿王府的方位。
燕国皇帝对睿王多有忌惮,她相信,在皇帝看来,安排原主这种草包给小世子当伴读,要好过选个真正有本事能教育人的才子。
顾长亭比顾澜想象中的要聪明一些,在她的示意之下,立即想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澜弟,你真聪明,比以前更聪慧了,不愧是我顾长亭的弟弟!”
顾长亭衷心赞赏,然后又塞给她两个绣的精致漂亮的香包。
“喏,这是你之前提过的,玉香阁的香包,我昨日排了老长队买的,京中那些贵女也都喜欢,这个是雪纱做的,梅花味儿,这个是蜀锦绣的,里面好像是丁香,小澜儿你老实告诉哥哥,你又看上谁家的姑娘了?”
“自然是给我家子衿。”顾澜无视彩虹屁,收下香囊就给了子衿。
原主并没看上谁——强行让人家女扮男装,还不许人家小姑娘偷偷摸摸喜欢佩个香囊了呗。
只是没想到,顾长亭居然把弟弟随口说出的一句话放在心上,既没有嘲笑弟弟娘炮,也没怪她不务正业。
她又问道:“你刚刚说,此番和小世子一起入宗学的,还有那个被俘的魏国太子,以及,容珩?”
“是啊,魏国太子都快二十岁了,却要入宗学和一群孩子读书,真是可笑。”
在燕国,年满八岁的宗室子弟便可以入宗学,女子待到及笄,男子待到及冠,若是中途伴读有了官职,或皇子有了差事,也可退离宗学。
顾澜道:“俘虏没有地位可言,给二皇子当伴读也不意外......那容珩呢,他的伴读是谁?”
提到这位被众人遗忘多年的皇子,顾长亭的神中露出几分唏嘘。
“容珩没伴读,睿王请求皇上将他封王,皇上没理会,只是把人从掖庭提出来送进了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