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到龙虎山,远处就跑来个小女孩,到了我们面前,站在那里问道:“大哥哥,你是不是叫林沐啊?”
我的心骤然一紧,点了点头,小女孩说:“有一个老伯伯让我来告诉你,三天后龙虎山后山见。”
说罢,转身就跑了。
粟粟看了看离开的小女孩儿,又看了看我:“难道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我叹了口气:“或许吧。”
自打看了黄布上的字后,我的心情就一直很不好,抑郁之下,浑身无力。三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不知道这三日的时间,又要酝酿出多少阴谋诡计。看我心情不好,粟粟提议,干脆坐上公交,看看城里的风景。
青山绿水,风景优美,倒也值得一看,这钢筋混凝土的都市,真不知道有什么可看的,虽然不怎么情愿,但还我是点了头。
城区的公交很多,站牌等了没多久,我便和粟粟等来一辆,上车之后,很是拥挤,一些人看我少了条胳膊,都好奇的多瞥了几眼。
其中一个小男孩指着我,对她妈妈喊道:“妈咪,快看杨过。”
唰的一下,所有人都向我看了过来,那年轻妈妈尴尬至极,点了一下小男孩的额头,说他没礼貌,小男孩儿很委屈,嘟囔道:“就是杨过,就是杨过,妈妈欺负人。”
别说车上的其他乘客了,就连心情如此差的我都被逗乐了。
或许是由于我太长时间不和人接触了,在这公交车上看了看百态的人生,压抑的心情稍微有些缓解,我也终于明白了粟粟的用意,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但转念又想到了守望在苗疆迷雾山区的婉儿,心如绞痛,憋足了劲儿呼吸。
下车后,已经夜静风凉,粟粟走在前面,忽然转身问道:“你哭了?”
我身子一震,反问道:“有眼泪吗?”
粟粟摇头:“没有。”
我说:“哭没哭我自己还不清楚吗?”
“是吗?”粟粟别有用意的反问,我说:“当然是。”
粟粟切了一声:“有些事情,不是藏起来就不痛了,只有痛到极点,人麻木了,才会真正免疫,你眼睛虽然没哭,可你的心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