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拽着床.上的被褥就往薇薇身上裹,我帮忙,他说:“不好说,把火点起来就知道了。”
可都把薇薇裹成一只熊了,她还是冷的不行,眼睛一翻一翻的,头发上甚至结出了一层白霜。
眼看的人要挺不住了,才下去一分钟不到的猴子已经跑了回来,速度太快,刹不住,砰的一声撞在门上,他顾不得喊痛,一大把蜡烛拆开,颤颤巍巍的摸出打火机就往着点。
东北这边到了冬天天气特别的冷,下楼跑了一遭,火机都给冻住了,啪啪的按了几下,听的一声咔擦,火机给按坏了。猴子急的都快哭出来了,一腔怒火都发泄在火机上,狠狠地摔在地上,一声巨响,炸成了碎片。
老张急忙摸出身上的火机,才算是把蜡烛点燃,并把蜡烛递给我说:“快,放在她头顶。”我点头照做,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当我将蜡烛立在薇薇头顶上的时候,凝结在她头发上的白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化成水滴,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又点燃两支,老张递给猴子,猴子的双手抖的很厉害,将两支蜡烛分别立在薇薇双肩上的时候,他松了口气。
烛火冉冉,映衬之下,薇薇的面色隐约有了些正常的颜色,老张擦了把额头的冷汗说:“人的头顶双肩盯着三盏阳火,灭了就会魂飞魄散,为今之计,只能帮她点三盏假火了。”
“好不好使啊?”我一脸焦急的问道。
猴子大口的喘着气,丢了魂儿似得,说:“不知道。”
老张说:“你俩抓稳当了,千万不能灭了,阳火灭了人就真的没救了。有句话说,夜路小黄河,天黑莫回头,说的就是头顶肩膀这三盏火。”
就这样,我们三个大气都不敢出,紧张的盯着薇薇。一段时间过去后,薇薇的面色缓和了不少,呼吸也平稳了些,她嘴角动了动,缓缓的睁开眼睛。
与此同时,我和老张松了口气,猴子反而呼吸加重,流下了眼泪。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只需茫茫人海中那惊鸿一瞥,从此便山盟海誓,永远无法忘记,感情就是这么奇妙,猴子陷进去了。
薇薇萎靡不振,醒来后反而自嘲的笑了,她的声音是微小的,时不时伴随两道微弱的咳嗽,她有气无力的呼唤着我:“小……小沐,你在哪里?在哪里,我好怕,怕。”
我一只手举着蜡烛,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右手,我说:“别怕,别怕,我在呢,没事儿的,挺一会儿就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