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怔了一下,收起铜钱剑,摇了摇头,可他还是不愿离开。
我看不惯了,吼道:“张哥,走吧,还有必要吗?”
老张这才满脸愁容的往台下走,出于担心,还时不时的回头。
那俩茅山内门弟子看老张离开,表情严肃起来,重头戏开始,掐符念咒,折腾了起来。
这俩人怎么说也是内门弟子,自然有些本事,必然也知道新郎身上这脏东西不好对付,虽然多个强援多份力,可毕竟在山上是分了帮派的,平日了里勾心斗角,针锋相对,根本就抹不下面子。
老张走到我跟前儿,低声道“先不要走,情况不对直接冲上去帮忙。”
我点头,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攥着桃木剑的手也渗满冷汗。
再看婚庆台上,贡香已经烧了半截,一盆子水也泼的见了底。说时迟那时快,哐当的一声,那人把盆子扔了,摸出黄纸符咒,啪的一声,狠狠地拍在了新郎脑门儿上。
这下子力道之大,新郎额前的白发都被震了起来。好在新郎笑容一僵,闭上眼睛不动了。
收手,茅山内门弟子笑了。
另外一个茅山弟子把供香一扔,说妥了。
可,供香落地的那一瞬间,新郎猛的又睁开了眼睛,眼珠子瞪的老大,都快崩裂了。两个茅山内门弟子正得意,新郎喉咙发出一声怪响,张嘴咬了过去。
听的一声尖叫,其中一个茅山内门弟子捂着手后退,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双手,他剧烈的颤抖着,脸色煞白。
另一个茅山内门弟子也慌了神,连滚带爬就跑,可他的速度在新郎面前还是太慢了,那新郎以脚跟儿为支撑,直挺挺的立起来,呵出一团冰冷的雾气后,将那茅山内门弟子扑倒在地,一口咬在后颈上,顿时血肉横飞。
那茅山内门弟子歇斯底里的惨叫,在地上打着滚儿。新郎阴惨惨的笑着,身体蒸腾出丝丝的黑气,血淋淋的双唇,滴落刺眼的血珠。
旋即,喉咙深处爆发野兽一般的嘶吼,新郎双眼通红,跪在地上,用力抱住茅山内门弟子的脑袋,鼻子一皱,张开血盆大口,嗷呜的一声咬了下去。
只听得咔嚓的一声,所有人都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掉在地上的贡香瞬间燃烧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