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注意到太宰治的怀表,“太宰君,你平常不会使用那种东西吧?”
那块金色的机械怀表看起来既漂亮又珍贵,应该是上了年头的古董,森鸥外平常就喜欢收集这种东西,所以能够一眼注意到。
太宰治不太注意地拿着那块表,“啊,算是吧。”
少年单纯把那块手表当成看时间的工具,没有花过精力仔细保养,所以怀表的表面出现了一些细小的磨损。
他的这一点倒是和森鸥外一模一样,森鸥外收集那些名贵的古董家具,也只是单纯把他们当成餐桌和沙发使用。
太宰治将怀表塞回口袋,整个人靠在椅子上,没什么干劲地伸了个懒腰。
“怀表是谁送给你的礼物吗?太宰君的生日礼物……”森鸥外有些好奇,“太宰君平常连我送的礼物都不收,居然还会收下别人那么名贵的贺礼?”
“森先生要是送我能无痛死亡的毒药,我会很乐意收下的。”
太宰治神色很淡地说道:“我最想要的就是这个,许愿了的话生日当天一定能拿到吧?拜托森先生为我实现——”
“不行哦。”森鸥外微笑着拒绝他。
“诶——?”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森鸥外大部分时间都保持着笑容,太宰治没什么感觉地抬眼,看到他那仿佛刻在脸上的得体微笑,非常厌烦。
“森先生,”他轻飘飘地往后面靠,“有的时候很像十束君呢。”
森鸥外订正他的话,“我的年纪比十束君大,应该说十束君像我才对。”
反正意思都差不多,太宰治改口,“那好吧,十束君有的时候很像森先生。”
他翘着椅子,和坐像端正得体的森鸥外不同,显得随意又没有规矩。
森鸥外本来等着他的下文,结果太宰治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没有在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