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纱单薄, 朝霞泛滥,清冽晨曦刚好洒在枕间。
谢云潇的瞳色是较浅的琥珀色,迎光一照, 那光华更是若有似无, 比美食更馋人,比美酒更醉人。
他何必要送华瑶玉石呢?
他倒不如把他自己送给她。
华瑶欣喜不已:“我终于绑到你了。”
谢云潇与华瑶对视片刻,并未臣服, 仍有一身宁折不弯的铮铮傲骨:“原来你是这般意思。”
华瑶理直气壮道:“我们在岱州的时候,你说过,同意我把你绑在床上,刚才你又说了一遍可以,我才小心翼翼地动了手。由此可见, 我待你实在是妥帖细致又温柔。”
她一边讲话,一边解开他的衣领。
他今早才刚沐浴过, 她定要好好品鉴一番。自古帝王多风流, 爱江山也爱美人。他的肤质比玉石的触感更好,筋骨劲健,肌肉精壮, 真是难得一见的绝世美人。
但他忽然又叫她的大名:“高阳华瑶。”
华瑶停手:“干什么?”
谢云潇心不在焉道:“你绑我是一回事,脱我的衣服又是另一回事。”
华瑶原本跨坐在他的腰间,听了他的话, 她懒得多费口舌,直接俯身亲了他的唇, 他多讲一个字, 她就多亲一口, 直把他亲得无话可说。
而她已从逞兴恣乐中找到了妙趣, 顺着他的下巴一路吻到脖子, 直至她最喜欢狎玩的形状完美的锁骨。她停在此处慢慢地又吸又吮,留下深浅不一的红痕,就像在毫无瑕疵的雪白璧玉上画了一朵两朵三四朵桃花。
谢云潇的喘息声轻不可闻。
他攥紧手指,腕骨绷紧了红绳,红白交相辉映之间,简直美得出奇。
华瑶称赞道:“此景本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谢云潇的嗓音听起来似有些沙哑:“行了,别再继续。你既已成年,理当正经持重,修齐治平……”
“你不要骗我,”华瑶打断他的话,“谁会在床上正经持重?”
谢云潇的双手被红绳缠紧,系在了檀木雕花的床柱上。他稍微用力就能扯断束缚,但他并未挣扎,只是提醒她:“强扭的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