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贵妃如今看着也比以往自在多了,永瑆大了,她虽然不及之前得宠,在这宫里也算是站稳了脚跟,再加上她本来就是个心宽之人,这几年下来,倒是气色比之前年轻的时候还好了。
她能和静容说的,也就宫里这些事儿。
不过她尤其爱说五阿哥院里的事儿。
“昨个那个索绰罗氏,又说肚子疼,五阿哥人还没回去呢,连带脚的就去了太医院把太医给请过去了,结果太医过去一看,说是吃多了,日后要少吃些,哎哟,可笑死我了,真想看看当时五阿哥的脸色,那一定难看的紧。”舒贵妃一边笑一边说。
静容摇了摇头:“你啊,就是个促狭的,索绰罗氏前头失了这么多孩子,这一胎小心些也是常事,你倒是那这个当笑话。”
舒贵妃听了这话却一点都不在意,只道:“若真是心疼孩子也就罢了,那个胡氏,如今不也怀着身子,我也没见永琪多上心,说到底啊,还是这心偏了,有些人就越发爱作妖了。”
她这话虽然说的是索绰罗氏,但是静容总隐隐觉得,她好像是在说宫里的事儿。
静容仔细想了想,许久才道:“可是汪氏惹着你了?”
自打今年汪氏封了永常在,这在宫里可就成了头一份。
而这汪氏也和宫里的这些女子性情不大一样,还是个常在呢,就骄纵的厉害,今儿骂狗明儿撵鸡,把骄纵一词真的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不过静容看她一个小姑娘家,只要不做的出格,也不怎么在意。
倒是舒妃觉得有些气不平,往日里过来请安,也常在静容这儿说汪氏的不对。
听到静容一下子领会了自己的意思,舒妃就忍不住了:“哪里是得罪了我,她再糊涂也不能在我头上做耗,我只觉得她这人小小年纪,倒是个心狠的,有个宫女给她梳头,可能是没伺候好,倒叫她让人扒了裤子打了三十板子,打完之后,那宫女人也半废了,后来被内务府领了回去。”
静容有些诧异:“怎么下这么狠的手,为何下面不给我禀报?”
舒贵妃也气:“还能因为什么,她是皇上爱宠,底下人也看脸色呢,哪个敢来您这儿告状。”
静容皱了皱眉,这话还真没法说了。
“行了,此事我会看着处置的,你别操心了。”静容也很讨厌这种不把人命当命的行为。
舒贵妃看着静容上心了,也就不说话了,转而说起了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