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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杨易见中年人还盯着自己袖袍里的银子,骂道:“尚书来查岗了,你还不跑!”
中年人反问道:“你为何不跑?”
“我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没庙,所以也不用跑。”
二人谈话间,屋子外一群人鱼贯而入。杨易在兵部几乎没有认识的人,但顶头上司兵部尚书杜礼他还是认识的。
杜礼走在人群前面,健步如风径直走到二人面前冷冷的看着中年人和杨易,面色不善的向杨易行了一礼:“殿下。”
杜礼年近中年,头发胡子都有些花白,细长的眼睛犹如一条瞳镜般要把人看个透彻。
杨易嘿嘿一笑:“杜大人稀客呀!”
杜礼一挥手让下人全都退了下去,依然冷言道:“老夫听闻有人在兵部赌钱,特来瞧瞧。”
杨易还未说话,杜礼又道:“身居要职却不思取进,不思为朝廷忧心,实则是尸位素餐!”
杨易闻言有些疑惑,这杜之礼是吃了火药弹了吗?什么叫尸位素餐,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可谁不知道自己在兵部就是个吃空饷的闲官,杜礼要言谏也应该去找皇帝。
正自疑惑,依然坐在杨易对面的中年人却冷笑道:“哼,杜瞎子,你莫要指桑骂槐!”
“哈哈!”杜礼似乎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道:“若是生的顶天立地,哪怕电闪雷鸣槐树也能岿然不动,何惧老夫一言两语?”
“槐树不惧电闪雷鸣,却耐不住鼠虫之辈的暗地里损咬!”
“齐景山!你骂谁是鼠虫之辈!”
“谁想咬我这颗尸位素餐的老槐树,谁便是鼠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