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修心里只是随便一想, 却未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不过本来他这个人就被控制了,也说不出口。但是这群人当中也有几位没有被控制的所谓的表演者,这些表演者聚集在一起嘀嘀咕咕这次演出的奇怪之处,毕竟台下没有观众, 也没有几个人的职业操守高到面对即使空无一人的观众席还能拿出自己最完美的状态去演出,
他们上台时漫不经心,随随便便的敷衍着。
这就导致了大家过演出的速度极其之快,陆泽修的演出顺序本来排在中间偏后, 但是大家这么一操作,陆泽修都还没想好自己该表演什么就已经上了台。
"咳。"他咳嗽了一声,试图缓解一下此时的尴尬场景,那个所谓的操控为什么也不操控到他表演完, 偏偏到他上台之后就给了他一点自我意识。
等等,陆泽修动了动手指, 很好,他可以看控制自己的身体了,既然别人都放他自由了,那他也没必要非得在这里表演完吧,又没有人邀请他, 他现在虽然身价不高,但也要走正规流程的。陆泽修都想直接从台上跳下去,穿过空无一人的观众席,直接扬长而去,回去找他的小伙伴, 然后跟随大家的步伐赶紧离开。
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是有阎王罩着的关系户了,他的阎王好久都没有联系过他了,而他都不知道阎王出了什么事。
脑海里乱成一团,但是陆泽修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目测了一下舞台的高度,如果他从这个舞台上面跳下去……诶,陆泽修眼角无意识扫过一个角落,愣了一下。
陆泽修在上面愣着的时候,台下某几个人也愣着,楚渡皱着眉头小声的对身旁的人说着话:"这个人怎么傻站的不动?他以为他是来干嘛的?"
他身边的人同样满脸不解,"我们应该对使用的法术,他此时应该把他最擅长的技艺表演出来……法术失效了吗?"
"不是你施的法术吗?"楚渡摇了摇头,满脸无奈,"阿越啊阿越,你叫我怎么说你才好。就这么个简单的事情你还能办出问题来,你叫我日后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去做事。"
"这不可能,我……我应该没有出问题。"话说到最后他自己语气中也带上了疑惑,阿越一脸郁卒,"不行,我要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用不用。"楚渡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挑了挑眉,"让你师兄去看看,你就待在台下看你师兄表演吧,记得好好记笔记,方便日后学以致用。"
阿越别别嘴,却没有说出反驳的话来,他不喜欢楚渡的态度,却又不得不承认楚渡确实担当的起"师兄"这两个字。楚渡可不想其他人那样还从台阶上慢慢走过去,他单手撑在台上,微微用力,便直接从台下翻越上了台上,他朝陆泽修走去,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右手看似无害的垂在腰侧,但实际上他的食指和中指已经并拢在了一起,小心翼翼的捏起了一个咒术,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可以直接将咒术丢出去,不管是制服敌人还是保命都有一丝选择可做。
楚渡心里盘算了数十种可能性,每一种他都想好了应对方法,但唯独没有想到这种,他面前的这位漂亮青年就像完全没有注意有个大活人同样出现在了这个舞台上,那双蕴藏着星空的黑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某个角落里,那个角落里像是放着世界上最吸引人的宝物以至于他都不能将半丝视线分给其他事物。
"嗨。"楚渡打了声招呼。
陆泽修没有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