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八月中旬, 布拉格的空气已带了凉风。
下了飞机, 清水凉一扫颓废,摊开她买的布拉格地图开始指点江山,“波本哥,你看我们从哪里开始玩起?”
波本拖着被清水凉丢下的行李跟上来,冷酷无情地把她的地图和旅行攻略一并没收,“先去酒店睡一觉,剩下的明早再说。”
清水凉看了看已然擦黑的天色,遗憾地点了点头。
酒店是一人一间,房间相邻。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清水凉就起床了。因为担心影响波本休息,她硬是忍到八点才跑去敲波本的门。波本早有预料,叹了口气,拉开门。
门口的清水凉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布拉格比日本气温低,她换下了夏装,穿了身杏黄色的法式长袖连衣裙,纤瘦的脖子上环着一圈珍珠项链,发侧的配套头饰上也缀着颗珍珠。就连背着的小挎包上也嵌着珍珠作装饰。
或许是因为兴奋,清水凉的脸颊红扑扑的,眼里写满了渴望,像一头迷了路的小鹿眼巴巴地望向森林。
已经完全是一副游客的装备了。
“我们来这里是执行任务,琴酒本来就在生你的气,如果这次任务失败的话,你就要受罚了。”明明巴不得清水凉不务正业,波本说出来的话还是忧心忡忡,为你好的样子。
“别担心,我手下从没有失败的任务,波本哥你就先陪我玩嘛,我还从没来过布拉格,求求你啦——”
在清水凉的不断撒娇恳求下,波本状似为难地同意了。
“波本哥你太好了!!”怕吵到别人睡觉,清水凉连兴奋都压低了声音。
然后波本转头就安排跟在他后面来的公安尽快查找霍勒斯·贝克的行踪,赶在黑樱桃之前带走他,或者至少带走组织的研究资料。
清水凉似乎真的把这当成了旅行,走到哪儿都要拍拍拍,吃吃吃。为了避免再次出现医院事故,波本不得不操心着她到底吃了多少。
在清水凉的脚往今天的第五家咖啡馆迈的时候,波本伸手提溜住她的后衣领。
清水凉看了看波本板着的脸色,也跟着板起脸,严肃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波本狐疑地松开手,清水凉的脚又开始往咖啡店旁的面包店挪,挪了两步发现波本竟然没拦她,清水凉不安地回头看去。
波本温柔地笑开,碎金发扫过鼻梁,紫灰色瞳孔盛满日光。就连他的嗓音也是暖阳般柔得猫儿脊椎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