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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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此去晃州,路途遥远,为求尽快抵达,中途他们还改乘了船。
贺兰瓷头一回乘这么大的船,一时还很新鲜,站在船舱外面不住张望,看着湖面粼粼千层的细波,眼眸里也像倒映着湖光,碎金闪闪。
陆无忧刚想给她讲讲,就发现她面色微变,突然按住了脑袋。
“……你怎么还晕船的,之前不是划得挺开心的吗?”
贺兰瓷躺在船舱的榻上,面色苍白,格外虚弱道:“那个没这么大……”
陆无忧按了按她的脉息,有些想笑又有些不忍道:“待会靠岸我们还是走陆路吧。”
贺兰瓷一把抓过他的手道:“水路不是快些?”
陆无忧道:“但你这样……”
贺兰瓷坚持道:“我还可以,适应一会就好了,我们早点去晃州。”
小脸绷得煞白,嘴唇紧咬,但就是很固执,陆无忧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在她那张漂亮脸蛋上亲了亲,陆无忧道:“好,我叫人去给你熬个药,喝完说不定能好些。”
她喝苦药依旧熟练而且毫无知觉似的。
等她喝完,陆无忧才道:“你就这么想去?晃州并不是什么好地方,也没什么风景。”
“我知道。”
贺兰瓷点着头,思忖了一会,斟酌道:“可是就这么回家,你不会不甘心吗?”
陆无忧沉默片刻,笑道:“以后也不是没有机会。”
所谓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陆无忧到江流书院念书,比她还早,虽说不是什么正经读书人,但他自小离家,背井离乡,人生至今可能有一半以上的年月,都在读经史,熟悉官场,了解民生,不然不会对这些都如数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