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司理半夜有可能会吐,许绾柚即便睡着了也一直吊着一缕心神,睡得很浅。
所以身边刚有点动静,她便立刻醒了过来,一眼看到床边低着脑袋在裤腰上摸索的司理。
许绾柚坐起来,将床头灯调亮了些,奇怪问他:“你干嘛呢?”
司理迟钝地抬起头看向她,脸上露出着急又委屈的神色,指着自己腰间道:“又又,我皮带不见了……”
“我怕你睡的不舒服,给你解下来了啊。”许绾柚莫名其妙:“大半夜起来找皮带做什么?”
司理说不出原因,只满脸着急地抓着裤腰,一味地说要皮带。
许绾柚无法,只好爬起来,从床脚的脏衣篓里将皮带翻出来,塞他手里:“喏,给你。”
司理惊喜地摸了摸皮带,却又“啪”地将其扔到了地上。
许绾柚气得“啧”一声,瞪他:“给你找到了又不要?”
司理茫然地眨眨眼,手搭在裤头纽扣上,道:“可是上厕所要先解皮带啊。”
许绾柚:“…………”
她头疼地闭了闭眼:“还上厕所呢,你现在找得到厕所在哪里吗?”
“啊。”司理仿佛现在想起来这个重要问题,认真求问:“在哪里呢?”
许绾柚弯腰将被司理踢到床底下的拖鞋捡回来,扔到他脚边,示意他穿上,然后抬手指了下几米开外的卫生间,道:“那儿呢!去吧。”
司理站在那里半点不晃,除了反应迟钝些,根本看不出来醉酒,但一走动便露了馅,没走出两步,就“哐”的一声撞上床沿。
只见司理呆愣愣地低下头,看看床又看看膝盖,似乎搞不懂自己是怎么撞上的。
他皱着眉想了会儿,横跨一大步和床拉开距离,确认身体和床沿不在一条水平线上,才再度提步朝卫生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