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看起来又美又尊贵?”
祝凌听到燕轻歌的声音。
她微微侧过头, 燕轻歌就站在她身边,她扬着头,目光虚虚地落在夏国公主身上, 好像是在透过她看什么人一样。
郑致远已经悄悄溜走了。
祝凌没回答她,她似乎也并不是在向祝凌要一个答案。
她问问题的时候并没有看祝凌,而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再美再尊贵, 也都是命运不由己。”
“所有的公主都是一样的。”
凭心而论, 夏国公主美吗?
美。
夏国公主尊贵吗?
尊贵。
可是再美再尊贵,也与摆在商行里供人挑选的货物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可以挑选她的人手握大权, 少之又少罢了。
祝凌问:“公主在疑惑什么呢?”
“我在想......”燕轻歌道,“她为什么愿意接受被安排好的命运?没有丝毫的不甘心?”
燕轻歌看不到夏国公主脸上的不甘, 姿态上的不愿。
“公主,人和人之间因为所受教育的不同, 所处的环境不同, 想法自然也不相似。”祝凌说,“你不能强求别人与你一致。”
燕轻歌换下了打猎时的窄袖劲装,穿了一身飘逸的袍子,她的指尖隔着轻薄的丝绸, 按在右臂上那块陈年旧疤上, 依稀有凹凸不平之感。
她很轻地叹了一口气:“我没想强求。”
她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往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