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够有一个法子,让南中军拥有这些岛屿的主权,我们拥有这些产品的经营权利。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会同馆的议事厅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谈判双方都陷入了沉默状态。只不过不同的是,安天虹则是在闭目养神,甚至低声打起了鼾声,这声音超越了语言和种族的藩篱,让正在为如何能够解决这一难题的巴斯滕和埃德文两位绅士颇为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安大人!安大人!”
一个守汉身边亲兵打扮的人急匆匆的闯进了会同馆。
他急促的冲进了议事厅,很不礼貌的将正在那里与周公他老人家讨论如何解梦等学术问题的安天虹摇醒。
“何事?!竟然如此!”
被人扰了清梦的安天虹自然有些不高兴,但是见是守汉身边的亲兵知道有事情,也不好发作,只得悻悻的问那前来报信的亲兵。
“主公那里有客人来了!请您过去!”
“哦?什么人?”
“不太清楚,也是红毛夷人,什么英格兰的!”
那亲兵一口浓重的福建泉州口音,说的又快又急,还不住的催促安天虹快些去主公的会客厅陪同接见。
“胡闹!我这里有着如此大的事情。你却来要我去见什么英格兰来的红毛夷,还当着别人的面高声喧哗,这如何使得!泄露军机,是你去领罪还是我去领罪?!”
那亲兵被安天虹一顿训斥的头都不敢抬,过了片刻,这才回了一句,“他们未必听得懂。”
“嗯!也是!你一会安排人,把几个通事都请去喝茶休息。这里的二位先生也安排人送上茶水点心,莫要怠慢了!”
一面安排着盛情招待东印度公司的代表,安天虹一面脚下不停。匆匆的出门而去,前往守汉的签押房,陪同接待那亲兵口中的英格兰客人。
而那亲兵也不闲着,将几名同事领到一旁的厢房之中就坐,命人端上茶水点心水果,供各位通事享用。
“他以为我们离开了通事就听不懂他们的话吗?!”
埃德文冷笑了一声,肆无忌惮用尼德兰家乡话同巴斯滕开始交谈。
因为与漳州、泉州等地人士为主的商人进行海上往来贸易,荷兰人、西班牙人对于闽南方言都不陌生,甚至有传教士根据闽南方言的发音编纂了对照的字典,双方可以通过字典来了解对方的意图。
就如同那本著名的《番汉合时掌中珠》一样,成为两种语言之间的桥梁。而且。有很多的荷兰人、西班牙人为了各自的商业需要,不被人知的学习掌握了闽南话这门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