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得说一句,尽管这张图纸是我见过的画的最好、最清晰的描述了一艘大船所要说明的一切要素的,但是,我得说,它将永远只是图纸。”
“不错!还有它的配属火炮!四层炮甲板上,至少有一百二十门以上的火炮炮窗口,这样大的火炮数量,需要多少时间,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才能够完成?”
“对啊!巴斯滕先生,不得不说,您冒着生命危险,从李总督的文件柜里窃取的这张图纸,可能只是这位年轻的东方君主好大喜功的一个玩具而已。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实际上的威胁,至少十年之内不会!”
几位董事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共鸣,这些关心自己的利益胜过一切的绅士们不住的或是点头,或是向彼此投出赞许的目光,表示我支持和同意你的意见。
“好了,先生们!”
作为十七人委员会的主席,很是威严的制止了人们的议论。
“我认为巴斯滕先生的看法很是正确,我们如果打算在这一地区继续拓展我们的业务,便要在一定程度上向这位李总督和在福建海域的郑一官做出一些让步才行!”
“公司在大员的商馆、在扶桑的商馆都有信件往返,自从我们在福建沿海的军事行动受到挫折一来,在与菲律宾的西班牙人的贸易,与曰本的幕府将军以及那些大名的贸易中,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萎缩,大员的30几个商馆,竟然有二十多个出现了亏损!这是前所未有的!我已经写信给普特斯曼总督,要求他尽快扭转这种局面!”
方才被众人的言论耻笑,气得坐在一旁只管一杯又一杯的喝着茶的巴斯滕,在自己的座位上闷头丢出了一句话,“估计很快就不会有与菲律宾的西班牙人的贸易了!这个岛屿,相信很快就会是李总督的囊中之物了!”
见方才用无情的语言嘲讽自己的那些人脸色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巴斯滕先生心中涌起了一阵快慰。
“不仅仅是菲律宾的商业贸易活动会受到影响,如果我们不能够满足李将军的愿望,我相信,在曰本的贸易活动也会遭到毁灭姓的打击。”
“我想请问一下诸位,我们往曰本销售的生丝、瓷器、火药,从曰本运出来的铜,屏风、刀剑,有一件是我们自己生产的吗?有一件是我们需要的吗?都不是!我们只是贸易商!”
他正要为众人分析一下李守汉集团、郑芝龙集团会在与曰本方面贸易活动中如何排挤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前景时,一个公司的职员慌里慌张的将会议室的门撞开,“哐啷”一声巨响,几乎令一位董事将手中的茶杯全部洒在自己的裤子上。
饶是那位董事是一位涵养良好的绅士,也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一阵极其肮脏污秽的骂人话如同炮弹一般落在了那位急切间来不及敲门的职员头上。其他的董事和高管们也是很为不满的看着这个连丝毫的基本礼仪都不懂得的家伙。
见那职员被骂的差不多了,主席先生这才发声问他,“出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的失态?!”
话音还未来得及落下,所有屋子里的人都变得惊讶万分了,或者是极为恐惧!
门口,应该已经在印度洋上前往欧洲的几位船长,满头满脸都是海藻和海螺,有一位头上还可爱的趴着一只小螃蟹在湿哒哒的头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