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暹罗军头目,一击得手,迅速寻找下一个目标,挥刀直奔侧面的长矛手,以期为后面的人打开一个口子,用手中的长刀,在丧门枪的死角之内,展开一场淋漓尽致的快意屠杀。
“杀!”侧后方,一声低吼,一根丧门枪带着风声狠狠的刺了过来,那暹罗兵头目,用猩红的舌头舔舔嘴唇,又一次的故伎重演,用尽全身的力气挥动手中缅刀猛力向枪尖砍去,随着这一刀的去势,整个身体也随着刀锋旋转。
“好刀法!”
远处观阵的倭人义勇头目山田长政,不由得由衷赞叹,“此人虽是暹罗蛮夷,但是刀法中却有我扶桑剑法的精要,难道说与我扶桑有些渊源?待到此战后,少不得要与此人攀谈一二。”
且不说那山田在脑子里起了结交此人的意思,单说此人。眼见得又要一击得手,那头目不由得裂开大嘴笑了起来。“大人有交代,斩杀了明国军兵,身上的盔甲衣服财物都归本兵所有。我杀了两个了,这个。。。。”
正在胡思乱想中,眼角的余光中,一支闪着寒光的枪尖,正在他前进的道路上高速行驶。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两个高速前进的物体在一条线路上相遇,会是什么结果。
“噗!”
一声闷响,丧门枪的枪尖透体而出,鲜血在身体的两侧大量喷洒而出,有侧面上来的长矛手,恨此人杀戮同袍,两三根丧门枪纷份刺进他的身体,几个人合力,一声“去!”硬生生的的将一具尸体从阵中抛掷而出!
很快的,长矛手的队列在军官们的指挥下,做了一点调整,第一列长矛手保持原位不动,第二列位于第一列长矛手的侧后方。第三列的长矛手则是正对着第一列的背影。这样一来,无论暹罗兵如何突进,始终要面对着两三支丧门枪的夹击;在这样的夹击下,能够突破阵列的,几乎不可能是人类。
很快,暹罗兵的长枪兵也冲击到了阵前,双方开始用长枪对刺。除去长枪的枪杆长度,枪头的形制之外,这种对刺便是毫无技术含量,如果说有,便是枪手出枪的速度和耐力,可以确保他的生存。
双方的枪手都在咬牙坚持着,手中的长枪不停地送出,刺入人体,略微旋转一下,拔出,再一次的送出。有许多的枪手在没有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中便被人刺中倒地不起。
相对而言,南中军的九转钢制铠甲要比暹罗兵的强上数倍,里面又是一层竹甲。两层甲胄护体即便是被刺中,也是受伤不重,而暹罗兵就不同了,本身的枪杆就比南中军手中的丧门枪略显短小,身上简单的铠甲被丧门枪的三棱枪尖刺穿后,几乎都是透体而过。
南中军阵中一通鼓尚未敲完,暹罗兵便已是一声发喊,丢下手里的刀枪旗帜转身向来的路上逃去。
“快追啊!你怎地不追上来?”在巨大的战象背上的窝罗翁,眼见得自家军兵逃回,南中军却没有追杀的迹象,不由得有几分着急。
在他的战象身后,两个庞大的暹罗军阵型,已然等候多时,只待南中军发起冲击后,便从两侧发起攻击,将王宝的本阵同两翼的部族兵分割开来,就算不能一举歼灭,也要击溃这支嚣张的明国军队。
但是,当溃散的暹罗军队逃出百余步,却没有看到南中军衔尾追杀的部队,只是看到有人在方才交战的战场收拾着战死者的遗体,救治着受伤的士兵,丝毫没有追杀的意思。
“再冲上去!”
这一次,窝罗翁不再保留预备队,他将两部预备在王宝出击后左右夹击的部队一股脑全部投入到了冲击的队伍里。“一定要破开敌人阵型!”所有的军官脑子里都是这道命令。
方才,窝罗翁以作战不力,临阵溃退的罪名斩杀了三十名军官,并将首级巡示各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