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叹了一口气，道：“空凌，无论怎么说，你无缘无故出手杀我的人，总得给我一个解释吧！”
这种层次的人物果然不凡，似乎很难有什么事能让他们生气一般，就连说到人命关天的事情，也只是轻描淡写。
“什么解释，老夫纵横天下多年，想杀就杀，灭一个区区不朽境也要理由吗？”空凌老祖将洛无痕护在身后，“我倒是要向两位请教一个问题，倘若有人要杀你们的传人，两位准备怎么做？”
澹台世家家主眉头再皱，反问道：“空凌，我澹台世家并未打过你传人洛无痕的主意吧？”
他身为超级势力之主，更是神道境级数的人物，自然不会蠢得顺着空凌老祖的话去回答，因为他知道，后者这么问，必有原因。
皇龙山庄庄主也有些不解：“我皇龙山庄的人这次进入无尽海，也和你们师徒二人扯不上关系。”
“哈哈哈……”
空凌老祖忽然笑了，左手伸出，往绝神盟众人所在方向一指：“一个没打过主意，另一个也没有关系。倘若老夫晚到一步，他们恐怕早已不在了吧？”
“他们？”澹台家主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空凌，你不会说，你口中所指的传人是那里面的一人？”
“空凌，你可别糊弄我们两个，众所周知，这么多年来，你就收了洛无痕一个弟子。可千万别对本庄主说，你身后那位不是洛无痕。”皇龙山庄庄主脸色一沉，空凌这家伙说谎都这么敷衍，越来越不将自己两人放在眼里了。
这个时候，连空凌老祖这么洒脱的人，也无心和两大势力的掌权者兜圈子，开门见山的道：“两位，咱们既是老熟人，那老夫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派人追杀的钟子浩，正是得到老夫所留传承的弟子。”
“什么？”皇龙山庄庄主诧异之极。
“空凌，你休要扰乱视听，这番言辞简直荒谬至极！”澹台世家家主连想也不想就开口反驳。
其实，这个答案虽然在两人的预料之外，他们也相信，能被空凌老祖亲口道出，多半不假。无论如何，神道境层次的人物，还没有闲情开这等低劣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