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图影认得这个人,是炎馨府的管家——云管家。
任图影说道:“纵然如此,炎馨府也不至于落寞成这样。”
云管家像是受了伤,说话很吃力,“昔日炎馨府,所拥有的财富连炎帝也为之眼红。自从将军死后,朝中大臣多番入府做客。”
“做客”这两个字,云管家说的很重。
云管家声音中满是感慨:“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炎馨府,就是连个年轻的丫环都要被抢走。镇南王殿下……不,应该是影尊,您的事迹现在在九霄神界已是如雷贯耳,连三岁孩童都耳熟能详。今尊者大人纡尊来此,老朽倍是受宠若惊,但也实感惭愧,竟是连一杯好茶都拿不出招待。”
任图影问道:“伯母现在何处?”
“正在后院。”
任图影:“为什么是后院?”
云管家:“炎馨千亩宝地,皆已被朝中那些大臣瓜分,唯独留下后院。而夫人不久前已卧病在床,怕是时日无多。”
任图影:“伯母生的什么病?”
“心病。”云管家神情流露出一丝悲悯:“看到香香小姐的灵魂玉简破碎的那一刻,她就一病不起。”
任图影低下头,“香香是因我而死。”
……
任图影动作轻柔的将香香的灵牌放在桌子上,又拿出她的骨灰。当然这应该算不上是骨灰,而是香香被吞噬后留下的一点残余。
香香的娘翻身下床,趴在地上泣不成声,呼天喊地。
任图影默然不语,对香香的灵牌拜了拜,然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