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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大牢。
陈九盘坐于草堆之上,四面是一片昏暗,唯有牢中的些许火光。
秋风不知从那条缝隙吹了进来,使得这牢房之中又添了几分寒凉。
黄岐道没留多久,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后便离去了。
他还得镇守皇宫大内,不可离开太久,再说北漠举兵,他也忙的不可开交。
万籁俱寂,看守牢房的卫兵也打起了瞌睡。
陈九取出那天道棋盘,摆于双膝之上。
棋盘上的黑子已被白子逼迫至角落之处,此次北漠气势汹汹,显然是有备而来。
“萧小子也快到北漠了。”
劫难终有应劫人,一切仍在掌握之中,未有乱象。
怕就怕有人插手其中,但如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让陈九注意到的是,棋盘之上又多了一枚棋子。
这枚棋子还未完全凝实,也未分黑白。
这是陈九从未见到过的状况。
这枚棋子便是安良坊中阮韵梅还未出生的孩子。
“竟然还有变数。”陈九见那棋子黑白不定,心中犯起了嘀咕。
难不成还有人注意到了这个没出世的孩子。
陈九抬起手来算了算,却是什么都没算到,这更让他感到有些惊讶。
“看样子这孩子也不简单。”
也许是他在安良坊走了一遭,出了一些变故,那孩子在此之前该是平平无奇的命数,如今却已变得模糊不清。
陈九插手其中,出现这些变数也是应该,但若是往后无外力插手,这孩子的命数也不会出现太大的变数,原本该遇到的人仍会遇到,该经历的事也会经历。
却还没到可以被有心之人盯上的地步。
陈九望着那枚黑白不定的棋子,自言自语道:“有人博弈,也是好事。”
他倒是很期待这个人的出现。
看天地落子,也是一件很无趣的事。
“先生,我回来了。”
一道细微的声音传来。
只见小狐狸嘴里叼着半支烧鸡,钻进了牢房里。
陈九问道:“这鸡是哪来的?”
狐九眨眼道:“我看没人要,就拿了。”
“在哪拿的?”陈九问道。
狐九答道:“酒楼。”
它看没人,又摆在桌上,没人吃它就给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