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宁和立招呼小二多拿几个酒盏上来,拎起桌子上的烈酒一连倒了六杯酒,抬手示意王严。
这可不是一般的小酒杯,这酒盏和茶盏大小差不多,一盏下去便是几杯酒的量。
王严没有伸手去接,淡下脸色道:“宁公子这是有心为难我了?”
宁和立扇子一挥,笑了起来,“王公子此话怎讲,何来的为难?这六杯酒不仅是敬谢公子的,也有向我赔罪的。王公子既然想要一笑泯恩仇,总不能一点诚意都不拿出来,那几个小酒杯算得了什么?”
闻言,王严顿了须臾,在外面锣鼓声起后也笑了,“宁公子说的有理,是我疏忽了。说起来,我也有事想要向谢大人禀告。”
顿了一下,王严不慌不忙地对着谢殊笑着说:“曹屯这个叛贼越狱之后前不久在平鱼县已经被抓到了,现下就关在诏狱里面,就等候谢大人过完年审讯。”
他微微挑着眉,这话说的看似恭敬,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此言一落,堂内便静了一静,凡是知情此事的人皆是面面相觑。
谢殊微微抬起眸子,面上却是不见喜怒,戚秋却是身子猛地一僵。
曹屯,那个谢殊一手培养起来的镇抚使!
戚秋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
王严为何会叫他叛贼?
难不成........
戚秋想到了什么,心里顿时一紧。
王严见好就收,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他也怕谢殊翻脸,那便不是几杯酒的事了。
扬手从桌子上拿过酒盏,依次将六杯酒一饮而尽,酒水打湿了王严胸前的衣襟,他越喝脸色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