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恢复冷静的陈国雄,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一败涂地的下场。
他面无表情道:“为父亲报仇,听起来是多么的天经地义,可你就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楚河的咎由自取!”
“如若他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从我身边夺走阿夜,间接害死在天的母亲。”
“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
但事实上,无非就是陈国雄为自己开脱罢了。
如果不是他非要南宫家给一个交代,拆散了楚河和南宫夜。
如果不是他想要占有南宫夜,也不会害死自己的原配夫人。
如果不是他纵容自己的儿子行凶,也不会让楚河死不瞑目。
他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结果反过来怪罪毫无罪过的楚河。
还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楚歌答非所问,独自缅怀道:“我一直都认为,我的父亲不够在乎我,甚至他完全没有履行当父亲的责任。”
“直到我恍然大悟,他为了保护我,不惜独自承担一切,甚至为了我而屈辱的下跪,可一切都太迟了。”
“我至今仍然不知道,我在入狱之前,他对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
“我也没有机会当面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这一切都是拜你和你儿子所赐,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陈国雄眼皮跳动,只是情绪一如既往,无悲无喜。
他沉默了一会后,方才反驳道:“发生的事,已经无法挽回了,谁错谁对,也不重要了。”
“况且,在天已经死在你手上,我们陈家也只剩下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