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他段千山还没死,还是掌管工部的尚书。
就算你北境军想要动用私刑,也得掂量掂量。
更遑论是动自己的学生。
否则,小心老夫再参你一本!
楚歌满不在意,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明知故问:“也不知道段尚书,特意打电话给本将军,所为何事啊?”
段千山在电话那头心里怒骂,出了什么事你小子不知道?还跟老夫装傻充楞!
若不是你强行带走了自己的学生,你以为老夫乐意打这个电话。
去热脸贴你冷屁股?
但心里想的,跟嘴上说的,却是两码事。
段千山调整情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友善一点:“贤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文兴这件事确实做得不地道。”
“但他已经再三保证,会赔偿你一切损失,你做生意无非就是想赚钱而已,没必要小事化大。”
“还请买老夫一个面子,放了文兴,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一番话说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只是这星河集团如此霸道行事,段千山只是用一句不地道,就想一笔勾销。
真当他们北境军,那么好说话不成?
楚歌扬起脑袋,望着天花板悠然道:“既然你段尚书都开口了,我自然卖你一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