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长得漂亮的才被称呼为‘妖’。”谢龄嘀咕着,剑指一并,虚虚一划,从最近的枝干上削下一截、伸手接住。
“我听见了,你在夸我。”萧峋话语里带上笑。
被谢龄握在手中的树枝散发出光芒,光芒膨胀成团,光团迅速扩大,勾勒成一个人的模样。
红衣银发的青年从光芒里走出,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对谢龄说道:“现在化形了,可以在你附近自由活动。”
谢龄怔愣片刻,启唇欲言,但没能说出话。
萧峋笑着靠近,以惯用的方式让谢龄一步一步后退,直至后背抵在树干上。萧峋鼻尖在他脸侧游移,轻声问:“首先做点什么好呢?”
风送来花香,溢满萧峋鼻间的却是谢龄身上清幽的檀香。
绛色的衣袂起落翩然,和萧峋的红衣交错之后又勾缠。谢龄的发被吹起,萧峋执来一绺,放在唇边亲吻:“师父,你头发好长了。”
谢龄别开脸,微低下头。
萧峋一向喜欢用吻让谢龄抬起头,而当他自己也抬起头,却见谢龄眼角通红。
萧峋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忽然被谢龄一把捏住衣领拽近。
谢龄唇贴着他的唇,一声又一声,低低唤他的名字。
萧峋、萧峋、萧峋。
萧峋。
是千层山万重水,云破月出,风骨嶙峋。
“嗯,我回来了。”萧峋回应着,扣紧谢龄的手指。
吮吻之后轻咬,萧峋的声音重新带上笑意,用近乎于哄的语气说道:“师父,我现在是一棵树,扎根在你窗外的树,除了你身边,哪里都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