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龄“嗯”了一声,开始动筷。
越九归没有喝酒,一会儿拜完堂还得敬酒,他思及此便头疼,故而能不碰绝不碰。
菜过三巡,越九归忍不住感慨:“说来你一直在鹤峰上闭关,前年密宗邀你去佛诞祭典都没去,我还真以为你会不来。”
谢龄本也是这样打算的,想等多年之后有了心情,再补送越九归夫妻一份贺礼,但今日忽然生出某种预感,该走这一趟。
“这是你一生一次的喜事,我怎会不来。”谢龄夹了块鱼肉进碗,淡然说道,“你不也给我留好了位置么?”
“我总觉得你会来的。”越九归小声道,“虽然你都不理我的联络。”
谢龄垂低眸光,专注吃菜,没接这话。
越九归知晓失言,在心底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他悄悄观察着谢龄的神色,见他并无太大情绪变化,过了片刻呵呵笑起来,转移话题:“师兄在这里多留几日如何?再过些时日,就能吃蟹了。是我家新培育出的蟹种,虽不及秋日里的蟹黄多、个头大,却也甜嫩爽口。”
“我——”
谢龄想说他要回鹤峰继续“闭关”,但刚开口道出一字,心弦被狠狠触动,生出一种难言的、强烈的感觉。
他霍然起身。
一道赤红光芒现于眼前,乍然出现在眼前,幽幽然流转,旖旎翩跹着飘落,停在谢龄指尖。
光芒舒展,化作一尾羽翼轻振的蝶。
“这是什么?”越九归好奇问。
谢龄端详着指尖上的蝶,缓慢歪了下头:“萧峋?”